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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索瓦•特吕弗:他调和了电影的矛盾》
  • 作者:张飞明
  • 字数:
内容简介:
法国人弗朗索瓦·特吕弗是影史上举足轻重的导演,其《四百击》开启了法国新浪潮。该书除简要地介绍了他的生平,对他的作品,从爱情、自传、女人等诸多主题入手,做了评述。

书稿的简版曾于2015年10月-2019年10月发表在豆瓣阅读上,3200多阅读,被746人加入书架。
作者介绍
张飞明

80后,福建泉州人。曾任职于《电影世界》《Lens》杂志。作品散见《书城》《大风诗刊》《凤凰都市》《黑蓝》等,著有长篇小说《雾锁迷城》《遗落在路上的旅行》,编剧作品《后悔吃了后悔药》《末世长安》等
  • 目录
  • 样章

前言:私生子、影评家、导演和人道主义者

一、“他爱上自己的母亲”——安托万的故事

二、新浪潮有一张脸,它属于让-皮埃尔·雷奥

三、“有一种情感从窟窿,从空无中来”——从《朱尔与吉姆》到《两个英国女孩》

四、“只要我的作品出现孩子,我都无条件地认同他们”

五、女人是魔术

六、穷尽孤独的所有可能形态——语言的沟通和交流

七、电影是比人生更幽默的世界

八、特吕弗的友谊一旦付出,便是一生——特吕弗与戈达尔

九、在电影的书房里坐拥巴尔扎克

十、每一个爱情故事都有话可说

十一、“正是在过去,我发现我的灵感”

十二、或许电影的主题再一次地是电影本身

十三、“没有你不行,有你也不行”

十四、看看特吕弗所做的,事物都被激发亢奋——特吕弗与新浪潮

十五、“我们都是孤独的”

十六、一部男女平等的电影,会是特吕弗风格的

十七、“我喜欢音乐尽可能跟影像一样持续地流动”

十八、“我的雄心,就是使电影更像小说”


前言:私生子、影评家、导演和人道主义者



1


在特吕弗生命的最后三个星期,他一直都在医院“忍受死亡即将带给他的痛苦”。除了前妻玛德琳·摩根斯坦,范妮·阿当一直陪在身边。范妮是特吕弗四年前认识,使他深信是自己的最后一个至爱,“她在法国代表着优雅和抒情。”他说。她主演了特吕弗的最后两部作品,和他相恋,并有了女儿约瑟芬,和他一样热爱巴尔扎克、普鲁斯特,还对简·奥斯汀、菲茨杰拉德格外动心。不久,特吕弗与玛德琳的两个女儿劳拉跟姐姐埃娃也来到医院。10月21日,特吕弗静静地走完他的生命。那天,范妮不在,她噙着泪花,在《Les enragés》的片场努力做到镇定,歌手文森特·德莱姆写过一首歌《范妮和我》,表达对范妮的无限敬意。很多年后,范妮和德帕迪约坐在放映室里,再次观看《隔墙花》,她怎能忘记呢?她不会忘记初登银幕的作品《隔墙花》,为自己带来一片广阔的天地,她说:“以这种方式开场很棒,你觉得生活会变得顺利,会一直顺利,会有一块无边无际的罂粟地……”

从他在《Les Dames de la c?te》这部1979年使法国人着迷的电视剧中,第一眼撞见范妮时,是神魂颠倒,也是心不在焉的,他就像是一个天性热爱冬天的人,在极寒面前不得不俯首称臣,内心油然涌动一股温暖。他决定推翻脑里的一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没有范妮,开始变得单调贫乏。一个神话的念头浮现,它拥有“现代人物、现代文本”,它拥有爱情的法则,也不拒绝恐怖的渲染,德帕迪约说,“如果爱是一种变态,它会让你无法活下去。”曾经他与德纳芙的海誓山盟,最终以他接受精神理疗结束它的脆弱,他注定在这样一个类似希区柯克的故事里,投掷他的痛苦,特别的爱“只有在绝对的空间与死亡当中才能存在”。范妮扮演的是他在现实中的角色,她记得,伯纳德前来医院探望她的那个场景(细节),是特吕弗临时写的台词,可这何尝不是12年前,仿佛蜂鸣,百般折磨他的那些痴言妄语?“我孤身一人,因为我爱你。爱没有尊严。”阿黛尔通过她那双让人心碎的眼眸表达过,在这里,范妮泛着泪花使它们具象。

在范妮的温婉中,处于激情而濒临死亡的爱情,“仍旧是有生命的。”在1986年的一个采访中,范妮说,“从中世纪到1980年代的文学作品中,生命的全部故事是爱情。人会变,爱情和激情的机制不会变。”那个在金发编织的迷宫中轻易则会意乱情迷的浪漫卫士,如今歌颂起黑发的流线之魅,成为音乐家,演奏他献给缪斯的管弦乐,成为诗人,106分钟的电影隐匿着他的十四行诗:“当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是上天赐给我最完美的至爱。”他有那么多的话要向范妮倾诉,在他处于温柔、富饶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种感激,那是因为一些自己无法料理的琐碎留给范妮而萌发的感激,感激范妮三年来挨着他,给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想在银幕上,在《激烈的星期日》的结尾,为自己和他的范妮有个说法。这是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德纳芙造成的迷人的伤害,是范妮缝合的伤口,《骗婚记》随心所欲的抒发,臻于完美的理想出口,在残酷的现实臂膀中,在《隔墙花》富于节制的悲

剧中,被剥去光环,只有死亡,只有绝对的死亡,才能更加肯定他对一个女人,对一份感情真切的期盼。“人的生活里如果有一件事值得挽救,那是爱。”范妮说,“它的剧烈能在任何阶级,任何国家发生。我深信它根植于一个人何为人的答案中,一部小说或者一部电影不能没有它。”

他的电影既有始终如一的表达,也具有普遍性。普遍是因为他的故事从没有滑出经典的架设,表达“这个世上最平凡的主题:他和她”,他说,除了爱情,“是的,其他的主题并不吸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