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过去的污点
第二章 教训的视点
第三章 性感的起点
第四章 杀意的接点
第五章 明天的冰点
记得一位哲人这样说过:人生中,招致恶果的因素,常常是几个因素的重合造成的。人们称之为“不走运”。但是,还不仅仅限于“不走运”。因为还有麻痹大意啦,想得过于美好,行动过于轻率等等。靳诗歌就是这样的。
由于这一天她不得不一个人单独在酒店里,于是便丢失了一枚戒指。这的确是“不走运”呀!
但是,更为严重的失误,再再于她行动轻率。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她过于疏忽了,考虑问题过于天真。
在饭店,不锁房门的人是很少见的,尤其女性更是少见的了。特别是一个单身女人住的情况下,不锁门就睡下也是太少了。
关上窗户,锁好大门,这已是家常便饭般的习惯了。但这并不是说明治安情况不好罢了。尤其女性,对这一点要更加小心。
而且小心到十分慎重的地步。连一点细小的地方都加以注意提防。但现代女性则全然没有了那种旧时观念,无论对男人还是应付各种事情,都不在那么“婆婆妈妈”了。
例如,现在发生了不少独身女人或两个女人住在公寓或是女子宿舍时,受到劣徒侵入、抢劫、杀害、伤害以及强奸的案件。
这些案件中,大多数都是在不屑于关闭门窗的状态下发生的。
一个人走夜道也是如此,尤其一个年轻姑娘、一个人走夜道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惨祸。
事实上,媒体的报道中,女性受到袭击的事件从未断绝过。而且,受害最深的多是女性,如被害或是遭受强奸。
当然,和平时期,夜道的大多数时间还是平安无事的。这当然要归功于社会治安的良好。
经赵心怡一说,好像自己大脑迟钝了一样。幼儿有些事会考虑不周,也不会小心从事,但毕竟自己不是小孩子了。
既使同一年龄的女性,同是一个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也会有做出了不如儿童们的事情来的。
例如,把世间看得过于美好;
太小看一些心怀不测的男人;
初生牛犊不怕虎;
意志不坚强;
麻痹大意;
任何事情都托别人做,依赖性太强。
等等。
“重要的是知道不知道自己保护自己的责任,还是放弃这种意识。时代变了,不比你小的时候了。这年头,任何事情都要靠自己!”
赵心怡一边笑着,一边对靳诗歌陈述着自己的主张。
这话一半是对妻子,一半也是他对自己说的,而靳诗歌也把丈夫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没放在心上。
但是,这次靳诗歌痛感到当初丈夫说的是多么正确了。
自己毕竟是一个人呀,又是个女人。靳诗歌不停地这样对自己念叨着。她太过于麻痹了。大概是自己太孩子气了。她心中十分忏悔。
在春节的连休到来之前,夫妻俩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外出旅游去。本来是句玩笑话,没料到丈夫当了真,并决定下来了。
赵心怡不是喜欢旅游的人,他喜欢安静,常常说哪儿也不如在家里安安静静地休息好。特意挤到人堆儿里,花钱买累,得不倘失,这是他的口头禅。
因此,这次外出旅游不过是靳诗歌信口开河的开玩笑,在饭桌上多一条热闹的话题而已,然而,赵心怡居然出人意料地答应了。
“偶尔也可以花钱买点累嘛!”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
“你不是开玩笑吧?”
靳诗歌不好意思地笑着问了一句。
“你怎么啦?真的不想去吗?”
“那倒不是,我是看你去不去?”
“如果你真想去,那就去,我们结婚5个月了,可一次两个人出去旅游都没有过,我怕以后这种机会会更少了。”
“那这可是个重要机会了?”
“但是,目的地太远了不方便,带的东西多,也费时间。”
“那就去近地方!”
“好,就去青岛吧?”
“好哇,我真的还没有去过青岛呢!”
靳诗歌十分兴奋。
“那就去吧!”
“真的带我去?”
靳诗歌兴奋地有点不相信。
“怎么,还不相信吗?”
“不,简直和做梦一样……”
靳诗歌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去一趟青岛会和做梦一样那么困难,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赵心怡看着靳诗歌说道。
于是,去青岛住上三夜四天的旅游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
2月11日是大年初四,他们想回来在休息半天,所以他们凑成了三连休的假期。但是这个时期,全国各地的旅游点都出现了人满为患的状态。青岛也不例外。
赵心怡为了顺利地完成这样旅游,费了一番苦心。他托在旅行社工作的朋友帮忙,好容易才预定好了房间。
听说这是一家叫做“鬼城”的饭店,靳诗歌怀着紧张而又好奇的心情看着丈夫带回来的“饭店介绍书。”这是一幢层楼高的建筑,从外观看上去,与其他建筑物没有多大区别。不过,介绍中说,该饭店以接待团体客人为主、兼顾家庭式客人。
这家饭店带餐厅,靳诗歌看了说明书中的房间的照片后非常满意。如果和赵心怡两个人呆在一套不能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小天地里,她就会不高兴的。
他们定于2月11日上午出发,14日中午返回北京。销售部长商天利已同意赵心怡星期一,也就是14日下午上班。
赵心怡常常得到他的顶头上司商天利部长的照顾;而赵心怡也非忠诚于商天利部长。对于下属的依赖,与对上司的忠诚,双方是相辅相成的吧。
2月11日上午11点钟,夫妇俩人全部准备完毕,就等赵心怡开车去青岛了。
这时,赵心怡在最后一遍检查门窗,靳诗歌也在检查煤气是否关闭,并把住宅的电力总闸拔了下来。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赵心怡快步去接,刚说了两句,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了。
肯定是通知什么意外变化的电话,靳诗歌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赵心怡从起居室里走出来时,表情僵硬,月光也十分严峻。
“电话是哪儿来的?”
靳诗歌问道。
“公司的总务科长打来的。”
赵心怡边说边脱下了西服。
“什么事儿?”
靳诗歌又问了一句,她用不快的目光盯着赵心怡。
“部长夫人去逝了。”
“什么?是商部长的夫人?”
靳诗歌惊讶地看着丈夫。
“好像是急性心梗……”
“那……”
“我当然要马上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