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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朗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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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白朗起义是辛亥革命期间震惊中外的一次农民革命。它与辛亥革命同时打响,并在资产阶级“二次革命”失败之后还坚持斗争一年多的时间表现了农民群众反帝反封建的顽强革命精神。它通过全景式的描写和歌颂起义领袖白朗和义军战士不屈不挠壮举的同时,揭示了这场波澜壮阔的中国历史上最后的一场农民起义的伟大意义。它的拍摄既是为我们河南这位历史名人作传,(填补这一历史空白),让世人从中了解到河南人民对中国历史的巨大贡献,同时也可展示我们河南人民无所不能的英雄气概。这对宣传和推动河南的社会和经济发展必将起到积极的影响作用。
作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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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亥革命失败以后。

    豫西山区。初夏。

 

  蜿蜒起伏的山峦,山青林密。崇山峻岭中杀出一支头缠白巾的队伍,领头的大青马呼啸着迎面奔来,停立在三叉路口。骑手三十余岁,身着对襟夹袄,头裹白巾,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他两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前方。帅字大旗迎风招展。几位杆首赶上,在他的左右一字排开。各将身旁的旗帜上分别写着:宋老年、李鸿宾、邱占标、牛天祥。各队士兵衣着不一,武器也大多刀、长矛、土炮。

 

  一小道上奔来一支二十余人的武装,旗帜上写着:秦椒红。枣红马上一位四十开外的红脸大汉策马奔至帅旗下,喘息未定说:

      “白朗,张京兰回来说,启斌和义德等十二位兄弟到鲁山都被余统领给杀了。”

众杆首一听都惊讶不已。

“操他妈的余骗子,老子非亲手宰了他不可。”少顷,白朗又低沉地补了句“启斌和义德就是听不进劝,一听招抚就忘了自己,打了一年的交道还不知官军的把式?”

说话间,一匹快马奔来,跳下一年轻的后生,急切地走到白朗跟前说:

“大哥,明天张官要回家上坟,县大队护送。他已给各杆联系过不要截他,咱们截不截?”

白朗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咋不截?日他娘的,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天。少武,他们有多少枪,走哪条路?”

那个名叫少武的报信者回答道:“三十三条枪,走东北这条路。”少武把手中马鞭往右一指。

“好!”,白狼充满自信地说:“明天就在前边那条沟里收拾他。”

 

  夜色深沉,月牙儿象一只小木梳斜挂在铅灰色的夜幕上。淡淡的月光映照着幽深的树丛。摇曳的树枝婆婆娑娑,将斑斑驳驳的亮点甩进黑黢黢的山洞里。

白朗躺在洞里的床上,两眼盯着洞外树梢上的弯月久久不能入睡。那惨淡的月色仿拂撒在灰布上的食盐,勾起他那往日的心酸之事。

那也是这样一个月淡星稀的夏夜,白朗和少武等一行十余人赶着牛车从会兴运盐归来。一心想着新媳妇的白朗,牛车一卸便直奔新房。谁知一进家门,却见娘正在床前哭着劝说他的媳妇,,脸上的喜色一下遁去,忙问娘 :

“咋了?”

娘和妻子仰起泪脸,妻子颤动着嘴肌羞辱难当,双手捂住泪脸扑在床上哭得更伤心了。

 

  当白朗得知是妻子下午在地里干活被财主王真欺负之后,便二话不说,转身从案板上掂起菜刀夺门而去。气恨恨地摸到王家后院,悄悄地翻过院墙,见一偏屋亮着灯,便闯了进去。一见是王真的父亲正在抽大烟,便又转身奔另一间房而去。

刚刚睡下的王真听到响动,知其来着不善,迅速抽出枕下的手枪,朝窗外“砰!”地一枪,屋外家丁闻声奔来。

白朗见不成,急忙溜了出来越墙而出。

 

  第二天,王真用钱买通了张县官,白朗被抓进了县衙。张官不容白朗分辩,就下令把其关进了牢房。

后来,妻子和娘卖了地去赎白朗时,素来也风流好色的张官还趁机强暴了白朗的妻子。

 

  一天夜里,白朗带领少武等几个运盐的拜把子兄弟,杀了王真一家,然后拿走其家里的枪枝和土炮上山拉起了杆子。

      张官带人未抓到白朗、少武等人,便将他们的家人抓进了县衙。大胆好色的张官这次竟然在公堂上心生邪念,再次要强暴白朗之妻,却被白朗的妻子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张官恼羞成怒,便上去撕扯白朗妻子的上衣,不料被对方抓成个血花脸。张官痛地嗷嗷直叫,冲着跑进来的手下人大喊:

      “快把这臭娘们给我扒光衣服绑起来!”

愤怒绝望的白妻不堪凌辱,大声怒骂着挣出人群,悲愤地跳进院中的井内。

 

  后来,白朗他们曾多次地找张官报仇都因对手防范太严而未成功。虽然个人大仇未报,但为人正直,好抱打不平的他,两年来一直在周边地区杀富济贫,为穷苦百姓出气、谋利,深受群众拥护。队伍也越来越大,很快便成了方圆百里的绿林豪杰。

      “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白朗兴奋地翻转个身,从枕头下取出手枪擦了几遍之后方才侧身睡去。

 

  待白朗被一阵鸣啭的山雀叫声惊醒时,洞外天色已经泛白。整个营地的面目隐隐约约地显露在晨曦之中。一丛灌木后边升起袅袅炊烟。白朗推醒身旁的少武,让他通知各杆吃饭后集合待命。说完,向着炊烟升起的地方走去。

 

  部队埋伏的地方是个非常理想的山谷。山谷两坡树木葱茏,碧绿一片,极适藏身。那沟底的小道曲折细窄,远出看去,活象一条灰褐色的小蛇。可谓车无双轨,马不并鞍,进着容易退着难。

 

  太阳一秆子高的时候,一队人马簇拥着一抬轿子走进沟内。待那队人马全部进入口袋后,白朗“砰”地一枪击毙了骑在马上的卫队长。埋伏在沟前沟后和山坡两侧的人马腾地跃起,举着武器,高喊着“缴枪不杀!”,扑向敌人。

  白朗冲到轿旁,扯掉轿帘,一把拽出浑身筛糠的县官,把他掼在地上。命令身旁的少武道:

“把他的裤子扒掉,割掉他的臊棍。”

张官面如土色,抱着白朗的腿,一再叩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