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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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河南郑州。

某大型饭店门口。大厨师朱江波，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停车场门口，四儿小声安慰着他：“哥，甭生气了，不值，谁家里还没有个事儿啊，他妈的老大的眼睛就是绿色的，光瞧着咱们不好的地方。”

朱江波不爱说话，自从他离婚后，就更不爱说话了，他除了以泪洗面外，别无善法。

朱江波现在的工作是停车场的一名普通工人，在此之前，他是这家饭店的大厨，挣着中等工资，勉强可以贴补家用，他的女儿朱家琴，是郑州某中学的初二学生。

四儿继续说：“哥，你的家庭情况，老大比谁都清楚，没法子呀，男人就是难人呀，活着不易，如果嫂子仍在的话，估计……”

四儿口无遮拦，刚想继续说那个女人，朱江波的眼神像电一样射了过来，惹得四儿不敢说话了。

“得，哥，有差事，我走了，你盯着点儿哈，别让老大继续骂你。”

四儿走了，朱江波搓着手，这个冬天有些冷。

朱江波一直忘不了家琴的妈妈，若干年以前，是自己亲手将她从歌舞厅追回来的，那个场合，他不经常去，去了一次就一生忘不了。

当时，他还是个配料的小服务生，清秀一般的角色，饭店的大堂经理，让他去某舞厅送几饭订好的饭菜，没有文化的他，悄悄地进了那个陌生的地方。

男人，都喜欢那类地方，可是，朱江波不一样，他来自农村，母亲去世早，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一心一意做人，不喜欢风月，尤其是一生一世爱一个女人。

没有几个男人，有这样的专一性了。

尤其是物欲横流、世态炎凉的都市里，朱江波算是一个异类。

朱江婆已经快30岁的人了，一直没有恋爱过，不是不想，哪个男人不想有心仪的女孩子，一起共度今生，朱江波的内向，决定了他的爱情来得晚，他不爱说话，不懂交流，语言是恋爱的致命武器，一个不爱谈吐的男人，一定不是女生眼中的绩优股。

朱江波路过吧台，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在那儿唱歌，王菲的《人间》，几个不可一世的小老板们，正在下面纠缠不休。菜放下了，小老板给了钱，他却忘形地站在那儿看着她，听她唱歌。那个小老板龇着牙，讽刺道：“哟，这个小白脸子，不会喜欢上娜娜了吧。娜娜，可是人见人爱的角色。”

另一个人说：“不可能，娜娜，我们追了半年了，仍然一个指头都没有摸到，喜欢他，不可能的事儿，除非公鸡下了蛋，驴上了天，水从天上来。”

娜娜受了嘲弄，停止了唱歌，将气全撒在朱江波身上。

“你个傻子，快走呀，碍我的眼了。”

“噢，我走，我走。”朱江婆是头一次对一个女子动心，不由自主地，他的口水流了下来。

朱江波有些明白了，感觉爱情要来了。因为奶奶曾经说过：如果你的心上人来了，你的嘴角会湿润，口水会自然而然流下来。

小老板们依然[窃喜：“娜娜，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如果你愿意嫁给他，你欠我的钱，我不要了，还有，我送你一车嫁妆。”

“怎么可能呢，娜娜，何等角色，连这家舞厅的老板都瞧不上，会喜欢这只癞蛤蟆吗？”

“我就是喜欢他了，怎么了，我们认识半年了，我们恋爱半年了，我们马上结婚，你们说话算话，不然，就是放屁，崩到自己脸上，会血肉横飞的，举头三尺有神灵，你们说过的话要算数的。”

娜娜疯狂地跑了过来，搂着朱江波的肩膀，朱江波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起了电视曾经看过的镜头，如果女孩子愤怒了，就要在她的耳朵旁唱歌，对了，唱什么歌呢，唱我喜欢的歌吧，唱爱情歌曲，《纤夫的爱》，这个场合极好，极适合。

朱江波小声说：“妹妹我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

娜娜听到了，有些语塞，突然间愤怒地将拳头打到朱江婆的脸上。

“船头，我打你的头，走呀。”

朱江波一直在舞厅门口等娜娜，因为，他刚才听清楚了一个誓言，他认为，凡是对着上天说下的话，就要兑现的，因此，他在等娜娜，看他何时嫁给他。

晚上零时许，娜娜出来了，她没有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这个年轻人竟然上了心。

娜娜说：“你怎么还没有走，让他们发现，打死你。”

“娜娜，我，我。”朱江波揉着衣角。

“快走吧，戏演完了，他们那帮臭不要脸的，想占老娘的便宜，我文娜娜活了快30岁，还没有碰到对手呢，我爱的人，还没有出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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